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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他来讲，随从就是一个好用的工具，能在不给自己惹麻烦的情况之下，尽量不会这么做。

    所以他的行为和做法都是有迹可循的，甚至可以利用他的这种性格给自己创造机会。

    可是秦霄确实完全不同。

    周晨跟他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几乎算是从小一起长大，却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他。

    按理来说，秦霄所生活的环境应该是一片顺风顺水，没有任何人给他造成过困难，他应该就算不会活成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也绝对不可能心急阴狠到这种地步。

    可事实就是如此。

    秦霄这个人完全不把自己的随从当人命，甚至狠起来的话，他也不把自己的人命当命。

    他要救人，要杀人，要做什么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同样的一件事，同样的一个人，可能仅仅是因为他当天的心情所做出来的事，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做法。

    周晨认识了他那么长时间，很少见到有随从，可以在他身边活过半年的。

    他的随从不要说是一个好用的工具，甚至连是一个一次性的替代品都算不上。

    周晨都十分怀疑在那些人死在他手上之前，秦霄是否记得他们的名字和样子。

    或者，他也是否记得，她这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的样子？

    “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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