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慕西洲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有条不紊的开始穿衣服。 他换好衣服后,这才走出卧室。 女人立在落地窗前,看着一窗之隔的雨夜。 她一身姜黄色的连衣裙,收腰设计,腰肢纤细,身形窈窕,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婉柔以及沉静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 慕西洲几步就走到了她的身后。 他一靠近她的身后,战南笙目光就在玻璃墙上看到了他的身影。 她在这时转过身,昂起头看着男人俯瞰下来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慕西洲,你觉得我不够爱你吗?” 慕西洲看着她一张在光晕下愈发温婉的小脸,也看她眼底那无比平静的神色,没说话。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因为感觉不到我足够爱你,所以你总是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质疑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决心么?”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把目光从慕西洲的脸上移开了。 她在这时,再次转过身,目光看向暴雨倾盆的窗外。 她就这样静默无声地站了会儿后,再次淡淡的开口道: “我这辈子最痛恨的一种人就是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我母亲跟战治国当年算是家族联姻,母亲在生完我大哥没多久后战治国就婚内出轨了蓝英。所以,打我懂事以后,我就无比痛恨小三。但无比荒唐的是,我痛恨蓝英那么多年, 以为她是摧毁我父母婚姻的元凶。结果事实的真相是,我母亲也在婚内跟别的男人有染。我觉得我的出生就像是一场笑话,更像是战家一根曝光在众人视野里的耻辱柱。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我成为了令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说到这,她转过身来,眼圈隐隐有些泛红的望着慕西洲,轻笑道, “慕西洲,你让我成为了令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我迫不得已的成了你的情妇,你还想要我怎么做才能证明我是爱你的呢?” 战南笙的话还在继续: “你觉得我对你的反应冷淡?你娶了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同进同出,甚至是在来见我的时候还佩戴着你们举行婚礼时的婚戒,我应该反应很热烈么?” 战南笙说到这,就低下了头,盖住了眼底那翻滚的涩意。 她低头平复了数十秒以后,才再次开口道: “慕西洲,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想跟我共白头的话,那就在你跟沈婉清婚姻存续期间和我分手吧。等什么时候你觉得你真的掌权了,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威胁或者是牵制了,你跟沈婉清结束婚姻关系,我再做你的妻子,好不好?” 说到这,喉头滚了又滚,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呢喃的语调, “洲哥哥,我不想做你的情妇,我只想做你的妻子,我可以等你跟沈婉清离婚立马就跟你去复婚。但,你能不能别逼我做你的情妇?这段时间,我们都不要再联系了,好吗?” 她话音落下后,这次慕西洲终于开口了。 他嗓音低低沉沉的,像是很温和,可气场却很阴冷,“不再联系了,是什么意思?” 战南笙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她耐着脾气解释: “不再联系,就是你跟沈婉清婚姻期间我们分手,互不联系。” 慕西洲在她的话音落下后,又道:“听你这意思,只要我跟沈婉清离婚,你就能立刻马上跟我复婚?” 战南笙点头,道:“是这样。” “是么?如果我跟她在婚姻期间发生了关系甚至是还有了孩子,我跟她离婚后,你还会立刻马上就能跟我去复婚?” 战南笙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慕西洲的话还在继续:“战南笙,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找个理由想彻底甩了我。” 这话说的就有几分火药味了。 战南笙舔了舔唇,忍了忍,还是将窜起来的火焰给强压了下去。 她听似平静的口吻,“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就彻底分了算了。”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了。 但,慕西洲又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 他跟沈婉清的结婚证是假的,除了他自己,就连沈婉清都不知道,更何况是旁人。 假结婚证这件事,现在是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所以他不能战南笙表明。 一旦走漏了这个消息,会对他眼前的局势不利。 思及此,他掐了掐突突乱跳的眉心,平心静气的对战南笙表态道: “好,你说的暂时不要联系这件事我会考虑。但,现在我们能不要因为这个而闹得彼此都不愉快吗?我冒着暴风雨跑来见你,并不是为了要跟你吵架的。” 说到这,长指就扣起女人的下巴,薄唇在她粉嫩的唇上贴了贴, “笙笙,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昨夜你醉的稀里糊涂,白天你从金秘书的公寓醒来后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些时间相处,你能不能不要再对我板着脸子了?这么久,你难道都不想我么?无论你想不想,我都很想你。” 他这样说,唇就朝战南笙深吻下来时,战南笙手掌撑在两人中间并撇开了头。 “你真的想我吗?如果你真的想我,我在北洋省的这半个月,你会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打十次电话你能有两次接就不错了。” 战南笙躲开他的吻,讥讽的说完后,又冷静了几秒,道, “慕西洲,不是我想跟你吵架,是我现在没兴致陪你做这种亲密无间的事。今晚,我们各睡各的,你睡客房。你要是觉得住不习惯,也可以不用留宿。” 战南笙说完,就推开了慕西洲。 她回房后,就把房门给锁了。 慕西洲气的想一枪爆了她的门锁。 他掐着腰,原地平复了许久,才迈开长腿走到战南笙的房门口。 他在战南笙门口站了片刻,才好好脾气的对里面的战南笙说道: “笙笙,你知道我来这里就是来奔你的,你将我拒之门外,不就是等于赶我离开战公馆么?” 他话音落下后,房内很快就传来女人似笑非笑般的嘲讽: “慕西洲,你何必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你跑了大半个城来见我,难道仅仅是为了看我?你还不是因为惦记我身上的几两肉,馋我的身子?” 这话也不知道戳中了慕西洲哪个笑点,他在这时低低闷闷的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又莫名有些心酸。 他没再说话,身体却靠着门框,慢慢滑坐了下去,眼眶有几许湿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