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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今晚和乔安然在一起时，被他吻的。

    她还记得他当时是一边咬着她，一边做那事的……像是疯了一样，像是要将全身的力气都一泄在那一场姓事中……

    凌乱的节奏，无从控制的章法，她疼，他也疼……

    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裴锦回了神，伸手碰了一下，对着小念念撒谎：“是虫子咬的！”

    “那只虫子的嘴巴一定很大！”小念念望着她，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裴锦的面孔微微有些红，将那只小的拽下去躺着，也顺手关掉灯。

    “睡觉！”她命令着。

    可是那只小的，明显今天是有了心事才不肯睡。

    “麻麻，为什么我没有粑粑？”念念的声音脆生生的，在黑夜里直击了裴锦的心脏。

    她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面上的表情有些僵……

    是啊，念念没有爸爸！

    她以为，这种事情，大概得幼稚园里，念念才会问。

    可是现在，提前了两年，想了知道念念一定是在书本上看到的。

    一个两周岁不到的孩子，看过几百本童话书，是有些恐怖的，但是念念天生就看得懂，她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在她的小卧室里看书……

    裴锦轻咳一声，“念念，麻麻问你一个问题！”

    小念念巴眨着眼睛望着她。

    “小鸡有粑粑吗？”裴锦的表情有些生动。

    念念想了想，“小鸡只有麻麻！”

    “小鸡是从哪里来的呢？”裴锦继续问。

    念念咬着唇，“鸡蛋。”

    “那是先有鸡蛋，还是先有鸡呢？”裴锦坏心眼地问。

    小天才被难住了，对啊，是先有鸡蛋，还是先有小鸡呢？

    念念巴巴地想着，也早就忘了粑粑这回事……

    可是半响过后，念念睡着，裴锦伸手抚着她的小脸，心里是内疚的。

    念念这么小就会问了，以后是不是也会……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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