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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应试者还是那副表情，张娜问为什么，他说：“死人活过来，那就是鬼，看见爱妻变鬼，我不伤心还能怎么办呢？”

    张娜没办法，只好说：“原来你老婆有一个始终藏在心中的秘密，死了都放心不下，特地回来告诉你：你儿子不是你亲生的。”

    那人还是那副表情，还解释说：“我虽然震惊，但是我老婆死都死了，再责怪她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主要还是伤心。”

    “你老婆彻底活了过来。”

    “老婆活了过来，儿子却不是自己的了，还是很伤心。”

    “折腾了这么久，你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还是很伤心。”

    “你老婆给你煮了面，你吃了觉得肚子疼。”

    “虽然肚子疼，但还是很伤心。”

    “原来你老婆想毒死你！”

    “那我就更伤心了。”

    “你奋力一击，把你老婆打倒在地。”

    “夫妻反目，人性悲哀如此……我当然更伤心了。”那人的表情变都没变，张娜开始怀疑他的脸是不是生来就这个样子。

    “那你起码做一个更伤心的样子出来啊……”张娜拿这人没办法了，只好试最后一次：“你打倒了你的妻子后发现你家的狗也吃了面条，死了。”

    那应试者顿时垮了下来，双目含泪，脸色死灰，口一张一合，问：“小黑，小黑，死……死了？”

    “下一个。”张娜还能说什么呢。

    “大家好。”那应试者十分大方。

    “你怎么在这里？”李穆万万想不到来的居然是谭飞。

    “我是二中的学生啊。”谭飞说。

    “这个这个……”李穆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已经27岁了’，‘你不是假装学生的吗’，‘你都结婚了还来上中学’等等。最后终于选定了一句：“小芳都搬走了，你不去跟着她吗？”

    “对啊，我就想问你，为什么你不随小芳走呢？你为什么要眷念这个城市呢？你抛不下这里的女朋友对不对？”在开学校会之后，谭飞更加认定李穆是一个不可药救的恶性花花公子，他要在这里等待花花公子联合会派来的支援。

    “小芳是谁？”张娜问。

    “还用说，肯定是李穆的女朋友呗。”谢燕说。

    “有了小芳这样的好女孩，为什么你还要勾搭这样的残花败柳呢？”谭飞指着张娜和谢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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